时间：2014年3月11日14：30-15:30
地点：中国教育新闻网演播室
主题：如何看待大学与城市的共生发展
嘉宾：武汉大学党委书记韩进
主持人：中国教育报高教周刊主编 唐景莉
城市因大学而兴 大学因城市而盛
大学和城市共同发展应该是一个规律
主持人：城市因大学而兴，大学因城市而盛，如何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机遇，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推进大学与城市共生发展的？今天中国教育报、中国教育新闻网特别邀请了全国人大代表、武汉大学党委书记韩进，一起来讨论这个话题。我是中国教育报高教职教中心主任主持人。韩书记好，您当过教育部发展规划司司长、黄冈市委副书记、鄂州市人民政府市长、党组书记，现在又担任武汉大学党委书记。作为司长、市长和学校领导，您如何看待大学与城市的共生发展？
韩进：首先，大学和城市共同发展，应该是一个规律，而不是一个命题，不是一个需要重新研究的事情。我相信，在城市的发展过程之中，或者说那些领先发展的城市中，都应该有著名的高校在背后做支撑。许多高校本身就坐落在城市之中，即使没有在这个城市，但是高等学校对于人才培养、对于科技进步技术产业的升级，还有社会上观念的更新，都应该是发挥了作用的，因为这是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必然要素。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不是可以用这样几句话来说，大学与城市的沟通和发展在目标上是一致的，尤其是在今天，当今世界强调“以人为本”的时候，强调创造和建立和谐社会的时候，强调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时，我觉得学校的发展和城市的发展目标是高度吻合的，我觉得古今中外都应该是这样的。
第二，高校和中心城市的发展，应该是它本身的规律，而且是一致的，从原则上说它是一种共赢。高等学校肩负的责任是培养人才、学术学科的发展和社会服务。而城市的发展应该是人民的福祉，是物质的繁华和生产效率的提升。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同时在发展过程中又需要相互支撑。从我个人经历来看，理论上应该赞同“教育优先发展”，但是历史上是不是这样发生的，我没研究过，但我想在这个过程之中它们一定是共赢的。教育要优先，离不开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支持，没有地方的支持，高校很难有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地方的社会经济发展，也同样希望高校能给它提供动力。
我在地方工作的时候，就特别希望能够把学校里的研发成果转化为产业，当时也确实做了一些努力，应该说效果还不错，可惜就是时间太短。当时，我们找了10所高等学校，每一个学校拿出一个研发成果进行转化。到目前为止，其中有一项成果转化得比较成功，今年可能大概有五六个亿的产值，大概会有5000万左右的税收。下一步可能会有100亿的产业规模，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大学与城市共同发展要从做小事和实事开始
主持人：这些高校中，全国性大学多还是地方性大学多？
韩进：从学校方面来说，地方学校也好，国立大学也好，更多的是找到合适的结合点。只要找到结合点，合作就顺理成章了。例如，地方政府就可以给高校足够多的支持，包括土地、税收政策，还包括地方政府提供一定数量的注册资本金。当时，我专门为这件事情在市财政建了一个产业基金，这个基金不挣钱，但是可以给这些企业作为注册资金本，用两三年时间收回，当然在两三年后它已经增值了，可以拿回本金接着再去投别的。
这个事例说明地方政府对科技的需要，可惜我所在的地方是中心城市的边缘，所以在地域范围之内没有那么多著名的高等学校，但我们已经尝到了甜头，目前这些企业都是高技术、高附加值、高成长性的。我国现在这样的产业结构及高新技术产业所占的份额在全国范围内还不多，可能在中心城市、东部地区稍微多一些。像湖北大概也就占30%左右，武汉可能稍微多一点，这样就导致资源消耗型企业过多。因此，我们的产业升级没有这些企业做支撑是根本不可能的，而这些企业没有智力资源做支撑也是不可能的，智力资源没有高等学校是不可能的，而高等学校在这个过程之中也是受益的。
我当时送了一个院士工作站进到建立的那个试点，建了一万平方米的国家重点实验室，花不了多少钱，但是它是一种肯定，是一种取向，是一种政府支持的背景。在目前这个阶段，政府的首肯对企业发展、对企业开发市场、对企业坚定一个产品的信任是有利的，让资金坚定对这个企业的保险系数是有好处的，所以我觉得这一定是个共赢的方式。这是第二个概念。
我觉得还可以有第三个概念。大学跟企业相互之间会有很好的支撑作用，大家接受这个事情不是很难，但是承认大学与城市发展之间的不同轨迹是我们需要认真思考的。这就跟两个完全不同的机构合作干一件事是一样的，就是它们相互之间一定要信任，你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可能很少有人会反对，然而是不是真正认同，要看在这个过程之中是不是双方都给予对方足够的信任。
目前，武汉大学跟地方党政各个部门之间的关系都不错，相互之间能够理解、支持，工作力度比较好，工作十分顺畅。去年我校120周年校庆的时候，举办的是以学生、老师、校友三支队伍为主的一次校庆，完全以学术为主，以校友为主，以彰显学术成就、反思不足、谋划长远作为基本的定位。我们基本没有邀请党政机构的领导，唯一把武汉市市长邀请来，我们并没有把他作为一个党政的行政领导代表，而是作为对武汉大学的发展做过贡献、支持力度较大的代表，以这样的身份邀请的。当然这体现了武汉大学对武汉市的信任，当时唐市长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跟今天的话题刚好有关，他说：“凡是武汉大学愿意做的事或希望做的事，我们尽力把它做好，凡是武汉大学不希望做的事，我们坚决不做。”我觉得这是一种信任，这个非常重要，这说明大家在理念上高度认同，工作能不能展开就基于这种信任和交流是不是足够多。
第四，虽然宏观层面小一点，但是我觉得它可能是最重要的，就是在现阶段，中国的高等教育、大学发展跟城市之间最重要的是从做实事开始。我们的理念足够多，大学里的成果也足够多，大学里边各种各样的活动，也就是说散落在人间的星星点点也足够多，但是通过整体上的整合让它形成合力，有重点、有组织、有节奏、有计划地去推动经济社会的发展，应该说现在落实得还不够，而这些不够，就是在具体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下更多的力气，这个是双方的。我觉得现在应该在这方面下大力气。目前，武汉大学跟武汉市有很重要的合作，当然也不只是跟武汉市有。
武汉大学提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理念，所谓“顶天”就是要作为世界一流大学一个目标在教书育人和学科发展上，让学生在这样的环境里德、智、体全方位发展，在学科发展上引领世界学科发展的方向，一流大学必须承担这样的责任。所谓“立地”就是要坚定不移的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做贡献，这些服务本身可能不一定能够在学术水平上彰显什么东西，你可能在SCI上发不了文章，但我相信最终这些东西也可以在SCI上发，但现在主要目标不是干这个事，而是要坚定不移的去做。
我们有一批团队，在湖北问题研究中心、台湾问题研究中心、边境与海洋权益研究等一系列这样的中心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其中专门有一部分为湖北、为武汉来考虑，已经出了不少的建议和概念，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还有一批人，比如说作为湖北省政府、武汉市政府的顾问、参事或某方面的技术专家，据了解，大概在武汉市的政协、人大代表、党代会代表至少二十几个。当然，我校毕业生留在武汉市的也不少，就是从外地招来的学生留在武汉就业的学生应该比从武汉市招来的学生人数要多，经过在武汉大学学习的过程应该对武汉市市民受教育程度有直接的贡献，当然这些事情关键是要落到实处，要办到实处，而且这个事情它可能很小，不能直接说明城市跟大学就共生了，但一定是一件一件的累积起来的。
武汉市应该说为武汉大学也做了不少的贡献。武汉大学是2000年的时候几个学校合并的，这样给我校创造了一个空间，几个校区本来是隔开的，现在却联在一起了，为这件事情武汉市应该投入六个亿左右的资金。当然武汉市城市规划本来也这么要求的，武汉市市民也会因此受益，但是受益最大的还是武汉大学。
事情需要一件事一件事做，有些事情很小，有些事情可能不一定有些什么，可能只做了这一件还不行，还得做别的才能显出效益来。
大学应主动引领社会核心价值观
主持人：现在很多人谈到大学和城市共生，可能第一反应是地方大学跟地方城市的关系。武汉大学是教育部直属高校，同时坐落在武汉东湖，它又天然有一种为武汉服务的使命，那么您怎么看大学服务国家和服务所在城市这种关系呢？
韩进：我觉得这倒不矛盾，我刚才说武汉大学的理念叫“顶天立地”，其实你说的现在是服务国家和服务城市，作为大学如果说全了应该是服务人类、服务国家、服务城市，这两者之间应该是相互促进的关系，它是并行不背的。服务所在城市本身也是服务国家一部分，你不能说服务地方多服务国家就少了，这个本身是不矛盾的。
我觉得你刚才提的问题特别有哲理性，武汉大学坐落于武汉，但是武汉有N个大学，武汉是个大学聚集的地方，大学生人数大概接近百万。这个就是要从两方面看，从大学的层面上看，任何一所大学都要为地方做贡献，但是不要希望包打天下，我们能为地方做很多事情，但我们绝不可能为地方做所有事情。
学校跟学校之间是有差异的，你做也不要排除别人可以同样做，你做也并没有抢了别人的饭碗，大家都要做，这里没有边界，没有说到一定限额就撑破了，站在大学的层面上，把这件事情当作一件事情来做，但是也不要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的，那不可能，地方经济发展的空间本身是没有上限的。
当然像武汉大学这样的学校有其不可替代性，高等学校一是培养人才，二是引领学术发展，培养学生学术发展，我校有自己的水平和特色，但是从人才跟技术的供应角度说它是一个大市场，我们只占其中一小部分。同时，大学还要服务于社会，在武汉大学服务于武汉市的发展上，我倒觉得武汉大学是独特的，就比如说上海的复旦大学虽然不叫上海大学，但同样它对上海社会服务负有更多责任是一样的，不是简单因为这两个字，是因为它在那个地方。社会服务除了决策咨询服务以外，还应该负起社会发展过程之中的价值观的引领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武汉大学应该承担起不可替代的作用。去年，武汉大学教授陶德麟老先生在《湖北日报》上发了一篇文章，说武汉是湖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对地方在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过程中起了重大的作用，或者有定海神针的味道。
高水平学校要在这些方面努力做自己，因为它的地位、专家的学术水平要有意识的在这个方面努力，而这些事情因为社会认可度不一样，它可能起到的作用是更加独特的。而武汉市可能也更希望作为有武汉市名称的武汉大学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当然不光是武汉市，湖北宣传各种机构里，武汉大学的老师、教授、学生参与度还是挺高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是直接的，但它对城市的发展贡献是独特的。
主持人：它也符合我们教育的根本任务，刚才说有效引领教育观也是立德树人更宏大的解释。
韩进：应该说任务非常重，不是几个人出来说一两句话就行，它是一个长周期、全方位、逐步加强的过程。
大学是城市最好的名片
主持人：大学是城市最好的名片。每次到美丽的武汉，我们会想到武汉大学和这个城市是水乳交融的关系。是不是可以说因为有了武汉大学，武汉这个城市变得更有品位和魅力了？
韩进：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不能肯定是不是每一个美丽的、发达的城市都有一个美丽的高水平大学，但两者之间应有正相关关系，因为有了这样正相关的关系，城市才显得更加美丽。武汉大学校园非常美，校园本身已成为了武汉市民心中一种非常美丽的地方。市民们休闲娱乐的时候，愿意到这里看看，这里赏心悦目，文化气息非常浓厚，也有人在里边拍婚纱照。武汉大学校园是开放式的，它也是大学的名片，而大学作为城市的名片确实跟城市发展的定位有关系。
我到武汉的时间不长，对武汉市的定位细节问题说不全面，但有几条、几个关键字是能说的。一个叫复兴大武汉。据说中国历史上只有两个城市敢称大，一个大上海，一个大武汉。北京没听说过大北京，广州没听说过大广州，只有大上海，大武汉，武汉的一个发展目标叫复兴大武汉。还一个目标叫建设国家中心城市。这件事情很简单，我不需要解释。再有一个目标是要建立国家创新型城市，而这个目标跟武汉大学的存在紧密相关。所以，说武汉大学是不是名片，在于你掏不掏出来。一个人身上可能有好几个名片，看他掏哪一个，看他想干什么。武汉依靠学校，依靠科技力量，依靠智慧群体，所以这是一种天然的契合关系。
湖北省也好，武汉市也好，把高等学校放的位置还是很高的。当时湖北代表团到广东、江苏、上海招商，书记、省长对外介绍湖北有什么特点时，除了介绍湖北是千湖之省，必说的还包括高等学校云集，是科教大省。武汉市在做介绍的时候，会介绍有长江、汉水，是长江中游的历史最长的城市。武汉市发掘的蟠龙城现在初步认定已经有3500年，在商代是长江流域的最大省，那个时候就有十万人的规模，不得了，现在在开发之中，这是一家之言，我们不是搞考古的。除了介绍这个以外，还会说有多少著名的高等学校。武汉市通常不是直接说哪一所学校，而是“985”学校7所，在社会知名度很高。另外，武汉市还有一个东湖高新技术开发区。这个开发区在全国的开发区里排到第二名或者第三名，还是国务院批复，除了北京中关村以外，它的发展势头很好。
武汉市打造的是叫做国家的光谷，这完全要靠科技支撑，所以在这里打造光谷的过程中引进了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的学术支撑。这张名片是要频频往外掏的。
举个例子，武汉生物技术研究院是一个产学研转化的平台。应该说，它是以武汉大学的学者为主，再利用东湖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平台、国家政策、资本市场的资金，在地方政府的支持下做的这样一种科技成果转化和科技成果开发平台。到目前为止运行的还是很成功的。以武汉大学为主吸引了其他关于生命科学的生物技术研究院，在那里主要是把成果申报下来，再进行转化。不管是在省内讨论科技进步的过程中，还是经济发展过程中，我们组织到那里参观，许多领导也会到那里参观，这就是一个名片。你带人家看的时候，虽然不是武汉大学生物技术研究院，是武汉市生物技术研究院，但那是学校跟武汉市共同发展的一个标志性的窗口。这些东西不是简单的概念，而是实际发展过程中的一种总结。
地方政府的支持对大学发展至关重要
主持人：看来大学的发展，也得益于城市的支持，像武汉市政投入6个亿支持高校和城市发展，武汉大学是很大的受益者。在其他方面，武汉市给了武汉大学什么样的政策和经费支持呢？
韩进：地方政府给武汉大学的经费支持不是很多，“985”院校建设都要求地方有配套，地方政府都承诺了，北京、上海、南京、广州、西安等地做得都不错。中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有结构性的问题，就是经济体量比较大，财政收入比较小，经济上稍微弱一点。而武汉大学从竞争的角度说，竞争对手不在湖北，在于经济发达地区的东部沿海城市和世界各地。从这个角度说，如果纯算账，当地政府给武汉市的资金支持远不如东部沿海地区。当然它也做了很多事，包括我刚才说的下传通道问题，再往前推武汉大学当年城市建设拆迁，这是很大的工程，是武汉市政府给予支持，将周边700多户的拆迁工作做好。
二是武汉市对武汉大学的支持，市长表态就是这样：武汉大学愿意做的事尽力做好，不愿意做的事坚决不做。这句话含金量非常大。因为学校发展离不开地方的支持，太紧密了，很多事情它都是分不开的。另外，武汉市在发展过程中，在规划上对武汉大学给予支持，除了这些资金支持，还解决学校发展中存在的难处。武汉大学跨了武汉两个区，一个洪山区，一个武昌区，武汉大学一部分是东湖风景区所在。东湖风景区是武汉市着力要打造的一个高端区域，但由于武汉市考虑规划的时候给武汉大学的发展留了比较大的空间。武汉大学在解决教职工住房这个问题上有着一些优惠政策，这些事情给了我们非常大的支持。这是非常重要的事。
主持人：刚才您提到了复兴大武汉。围绕复兴大武汉，武汉大学提供了很多服务，那么哪些提出来的工作报告或者决策参考得到了市政府的采纳？
韩进：我印象里复兴大武汉这个理念，大概有这么几条，一要有雄厚的经济实力，二是创新引领，科技领先。复兴大武汉是个概念，但其中涉及经济社会、政治制度、产业、技术结构、社会和谐等几个方面。
这些理念提升不能说都是武汉大学提出来的，但武汉大学有一系列的智库，或者扮演智库的角色，提供了一些咨询意见。武汉市在讨论城市发展的过程中，在讨论城市规划之中，在对外推介武汉过程中，武汉大学的教师、学者、学生都是积极参与的。武汉大学在办学过程中为地方服务是当然责任，所以我们鼓励教师、科研工作者、学生为这件事情尽力，感觉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不是额外单干的。而且，武汉市凡是让我们去做这类事的时候，我们都会不遗余力把最恰当的人员组织起来做这个事。
打造大学与城市共同发展的典范
主持人：武汉大学和武汉市能否打造成一个城市和大学发展的典范？
韩进：这要靠我们的努力，我非常希望朝着这个方向来做。我也相信武汉市领导会有这个想法。我到了武汉大学以后，专门拜访了武汉市委书记，虽然是个礼节性的拜访，但表示了学校愿意为武汉市发展做贡献的态度。
我印象里，学校应该至少2010年以前就跟武汉市签有校市合作协议，在技术研发、人才培养、治理服务等方面都规定了一些原则和实现路径。可能没有完全从您提的那个角度定位我们的战略合作，但这应该说是为这件事做了一种铺垫，2010年到现在也是快4年了。5年的时间，我们需要重新再审视过去的过程，做一点增补、完善，这样才能把这种理念落在实处，才能使机制真正起到作用。
我觉得我们目前在朝着这个方向做。去年刚好学校120周年校庆，百年校庆，树木树人，大家都来种树，校友捐树。武汉市一听说这件事，提出承揽绿化的任务，我们就将之命名为“汉林”，寓意是翰林，是对过去学者的一种称谓，真正使学校跟城市共同发展，学校真正成为一个名片。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您是起草教育规划纲要的专家之一。纲要中也提出要多元开放办学，您认为大学与城市共同发展是不是多元开放办学的一个注脚？
韩进：多元开放办学含义可能更宽一点，更多的可能是学校在运行过程本身要考虑内外部的资源，从制度上考虑内外部的制约，从学术上兼容并包。大学跟城市的共同发展应该说可以算作它的一部分，但我觉得站在学校立场上更多地应该看成是学校的责任和机遇，站在城市立场上更多地应看作一种发展的基础和提速。
主持人：非常感谢韩书记接受我们的采访，韩书记的幽默和睿智给我们留下了很深印象，他作为司长、市长、高校领导，三种不同的身份、角色给我们的主题带来了全新的视角。再次感谢您，谢谢。本次访谈到此结束，谢谢广大网友的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