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过有效途径化解矛盾。
稳定是硬任务,没有稳定,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已经取得的成果也会失去
稳定共识基于全体人民利益的一致性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有效保障
在当代中国的社会政治条件下,社会稳定应该既具有刚性特征,也具有韧性特征
稳定和发展的关系呈现出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统一的一面则会表现得更为典型
■刘东超
胡锦涛总书记在“七一”讲话中指出:“发展是硬道理,稳定是硬任务;没有稳定,什么事情也办不成,已经取得的成果也会失去。这个道理,不仅全党同志要牢记在心,还要引导全体人民牢记在心。”无论在普通的日常经验中,还是在基本的政治逻辑上,稳定都是当代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中一切工作的前提和基础。
稳定共识:基于全体人民利益
胡锦涛总书记关于“稳定是硬任务”这个清晰明确的结论,可以概括为当代中国的稳定共识。这一共识包括:第一,稳定是当代中国社会的刚性要求。也就是说,这是一条不允许任何妥协的底线,是没有任何退路的最后堡垒。因此,对于它的坚守也是无条件的、不可讨价还价的。第二,稳定的目的在于保护我们过去创造的一切成果,保障我们今后的一切工作。这就体现出其极端的重要性。第三,这一共识由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的领导集体提出,其接受和执行主体是党的全体党员,不仅包括各级领导,还包括普通的基层党员。第四,使我国全体人民承认这一共识、按这一共识展开行为是党的重要工作。
稳定共识是今天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内容,是指导今后一段时间社会管理工作的明确方针,同时也是我国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不可或缺的部分。
当然,从最为根本的层面说,当代中国的稳定共识基于全体中国人民利益的一致性,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有效保障,基于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基本理念。也正因此,这一共识得到全国人民的认同当然可以做到。而一旦如此,就可以为我国的社会稳定奠定坚实的思想和心理前提,可以为我国迅速和持续的发展提供强大的群众支持和社会基础。
社会稳定:既有刚性,又有韧性
在一般意义上,稳定指的是事物内外关系处于相对均衡、没有发生巨大裂变或破灭的状态。在社会现实中,它指的是在社会演进过程中呈现出相对协调、基本安宁的可控状态。具体说来,它涉及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相互适应,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部分之间和各个社会阶级、阶层之间的良好配合和互动。在我国当代政治的层面上,社会稳定可以理解为两项主要内容:一是基本制度的稳定,二是社会状态的稳定。
第一项内容指的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坚持,当然这也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坚持。对此,胡锦涛总书记在“七一”讲话中指出:“面对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面对艰巨繁重的国内改革发展稳定任务……最根本的就是要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坚持和拓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和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一个“高举”和三个“坚持”充分体现了我们党保持基本制度稳定的决心和信念。值得注意的是,胡锦涛同志明确指出坚持这一制度体系的目的针对的是错综复杂的国际问题和国内工作,而这更显示出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自信。
第二项内容指的是我国社会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保持基本的安宁及和谐的状态,即使有一些不同意见的争执和不同利益的冲突也可以通过有序、有效的途径和手段得到大致的解决。对此,胡锦涛总书记在“七一”讲话中说:我们要“妥善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和其他社会矛盾,不断为减少和化解矛盾培植物质基础、增强精神力量、完善政策措施、强化制度保障……”也就是说,我们承认社会矛盾和冲突的客观存在。同时,我们通过艰辛努力的工作来处理矛盾、解决冲突,而处理矛盾既需要强大的物质基础,也需要坚强的制度保障。这里,具有中国特色、科学合理的社会管理体系的建构既是我们的一个重要任务,也是保持社会稳定状态的重要途径和手段。当然,社会状态的稳定并非铁板一块或死气沉沉,而是良好制度制约下的和谐安乐。
目前,关于稳定的总体特征有两种理解:一是刚性稳定,二是韧性稳定。这是一些学者的划分和定位。实际上,在当代中国的社会政治条件下,我们的社会稳定应该既具有刚性特征,也具有韧性特征。在政治的高度上,稳定具有压倒一切的特征,稳定问题无小事,这是其刚性特征的体现。在具体工作和机制安排的层面上,稳定可以也应该呈现为具有弹性功能和自我修复能力,其并不惧怕任何冲突和矛盾,而是以一套程序化的方式有效地处理这些冲突,且处理冲突具有日常化、正常化的特征,社会大众也能以平常心来看待冲突处理。应该说,稳定共识辩证地具有刚性和韧性这两种特征,并能有机地协调好二者之间的关系。
稳定和发展:纵有冲突,统一为主
稳定和发展的关系呈现出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从统一的一面着眼,稳定和发展互为前提和基础。没有稳定,自然不可能有发展的环境和基本条件;没有发展,稳定也不可能保持长久。从对立的一面着眼,二者又存在一定的相悖或冲突。发展不可避免地产生各种矛盾,这些矛盾当然会影响稳定;反之,为了避免矛盾、只追求稳定自然会影响发展。这一辩证关系在目前我国的现实中主要体现在两个问题上:一是生态问题,二是公正和民主问题。前者体现的是人和自然之间的关系,后者体现的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生态问题从根本上说是人类社会演进规律和自然界演进规律不一致导致的,因此具有某种深层的必然性。在前现代社会,这一问题表现得并不明显;而在现代化的过程中,稳定和发展的辩证关系在生态问题上表现得相当突出。当前,我国稳定和发展对立的一面展现得非常引人瞩目,其主要的对立性表现在:过于注重生态环境的保护则会影响发展,而如果过于注重发展则会破坏生态,并进而引发影响稳定的事件。在当前,上述事件层出不穷,其中最为经常的便是由于污染事件导致大量上访和抢购风潮。胡锦涛同志在“七一”讲话中明确提出“加快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和“更加注重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更加注重统筹兼顾”的主张。这是我们党处理稳定和发展关系在生态问题表现出的矛盾的宏观方针。不过,稳定和发展的关系在生态问题上仍然具有统一性,其表现为:生态破坏了发展则丧失了意义,稳定自然也谈不上了。只有在生态友好的环境中,发展才能得到持续地进行,稳定才能得到有效地维持。
稳定和发展的关系在在公正和民主问题上呈现出更为复杂的特点。一般意义上,公正和民主既有利于稳定,也有利于发展,在公正和民主的条件下稳定和发展可以达到一致。这是稳定和发展关系在这一问题上统一性的体现,从长期的历史过程来看确实如此。但在一个具体的时期和地区未必如此,甚至可能相悖。这是因为,社会的发展动力来自于一定的资源配置的不均匀,或者说,适当程度上的贫富差距可以推动社会的发展。这自然是某种意义上的不公正或至少会被一些人解读为不公正,进行这种安排的权力则会被解读为不民主。这会在一定程度上为社会的不稳定埋下隐患。因此,表达得极端一些,为了稳定的公正(实际上是“平均”)可能会影响到发展,为了发展的不公正当然也会影响到稳定。这是稳定和发展关系在这一问题上对立性的体现。目前,对立面在我国表现得较为突出。因此,加强公正和民主建设、保持稳定和发展的一致性是非常必要的工作。这也就是胡锦涛同志在“七一”讲话中多次强调的民主法制建设及司法公正等问题,尤其是提出“建立健全深入了解民情、充分反映民意、广泛集中民智、切实珍惜民力的决策机制”,则是开展这一工作的一个关键点。
目前,稳定和发展关系中对立冲突的一面表现得较为明显,但就长期来看,稳定和发展统一的一面则会表现得更为典型。对此客观情况的承认是理解中国新世纪稳定共识的一项重要认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