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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大师们授课时的开场白
2010-11-26 作者:佚名 来源:人民政协报

  清华国学四大导师之一的梁启超,上课的第一句话是:“兄弟我是没有什么学问的。”然后,稍微顿一顿,等大家的议论声小了点,眼睛往天花板上看着,又慢悠悠地补充一句:“兄弟我还是有些学问的。”头一句话谦虚得很,后一句话又极自负,他用的是先抑后扬法。

  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刘文典与梁启超的开场白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是著名《庄子》研究专家,学问大,脾气也大,他上课的第一句话是:“《庄子》嘿,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其自负可见一斑。这且不说,他在抗战时期跑防空洞,有一次看见作家沈从文也在跑,很是生气,大声喊道:“我跑防空洞,是为《庄子》跑,我死了就没人讲庄子了,你跑什么?”轻蔑之情溢于言表。好在沈从文脾气好,不与他一般见识。

  虽然沈从文的小说写得好,在世界上都有影响,可他的授课技巧却很一般。他也颇有自知之明,一开头就会说:“我的课讲得不精彩,你们要睡觉,我不反对,但请不要打呼噜,以免影响别人。”这么谦虚地一说,反倒赢得满堂彩。他的学生汪曾祺评价说,沈先生的课“毫无系统”:“湘西口音很重,声音又低,好像有点 ‘语无伦次’。有些学生听了一堂课,往往觉得不知道听了一些什么。”听他的课,要会“举一反三”才行。

  也有人不仅文学成就大,课也讲得精彩,譬如大诗人闻一多。闻一多上课时,先抽上一口烟,然后用顿挫鲜明的语调说:“痛饮酒,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他讲唐诗,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别具特色,他的口才又好,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所以,他讲课时,课堂上每次都是人满为患,外校也有不少人来“蹭课”,有的人甚至跑上几十里路来听他上课。

  启功先生的开场白也很有意思。他是个幽默风趣的人,平时爱开玩笑,上课也不例外,他的第一句话常常是:“本人是满族,过去叫胡人,因此在下所讲,全是胡言。”引起笑声一片。

  著名作家、翻译家胡愈之先生,也偶尔到大学客串讲课,开场白就说:“我姓胡,虽然写过一些书,但都是胡写;出版过一些书,那是胡出;至于翻译的外国书,更是胡翻。”在看似轻松的玩笑中,介绍了自己的成就和职业,十分巧妙而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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