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田地 – 投入的状态
2010-08-16
作者:John Yeager 刘碧琪 译
来源:中国国际积极心理学大会秘书处
我现在正与几位The Culver Academies 的人文导师一起工作,并乐在其中,他们正在教授John Knowles的 《A Separate Peace》的细节,一本有关即将成年的年青人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期的寄宿学校的故事。Gene和Finny,书中的主角,是对人生有不同看法的好朋友。 Gene极度努力集中于课堂上以胜过他人,而Finny,一个天才运动员,带着非常乐观的看法游走人生,Gene指出他近乎是盲目乐观。
我被书中Gene讲述Finny如何接触运动和其人生的一节所深深打动:
“但是对他的人生有最深切影响的是:‘你总是会在运动上获胜。’这个‘你’是集体的。每个人都经常在运动上获胜,就如同当你坐下来进餐时把饭吃下。这是无可避免和自然发生的事情。Finny从不容许自己感到是自己赢而别人输。那将会破坏运动的完美。在运动上,坏事不会发生;所有绝对都是好事。”(p. 35)
有人可能会觉得Finny对运动的观点是言过其实,但他也理解到非零和博弈(non-zero sum game)的精髓 – 一个双赢的合作,与Gene的妒忌和竞争(零和)重点不同。这个见解使我灵机一动,想起33年前一段竞争性和关系性的经历。在1975年4月4日与 Middlebury College比赛的前一个星期,我们与Bowdoin College比赛长曲棍球。这是我身为Boston State College (现在的UMass/Boston)的守门员表现得最差的一场赛事,我们只刚好赢14-8。我清楚地记得Bowdoin敏捷的前锋不断向我进攻,彷佛是一场不会完结的比赛。我尤其对自己的表现失望,因为Mort LaPointe,Bowdoin的传奇教练,亦是1975年南北全明星赛的选拔委员,而我被选中的机会随着每次失分而溜走。
可是,数日后,是时候收拾心情去迎战拥有高度纪律的Middlebury Panther队了。当我们从波士顿(我们在Brighton的主场,在鸡鸣之后距离校园大约3哩)驾车到Smith Field,发现自己身处严重的交通挤塞中,我们尝试走出因为Boston Red Sox开幕(他们不知道29年后才有机会打入世界赛事)入城而造成的塞车。因为我们迟到了,Middlebury已穿上与他们配合的海蓝色头盔、球衣和球裤在做热身。我冲出Danny Hayes(一年级生)的车,然后我们走到球场的南面去解开避免流浪汉触碰球具的锁。接着的热身,我做得马虎,我害怕会是另一次如Bowdoin的失败。事情就正如这些想法般(但愿那时我如现在般有丰富的运动心理学知识),Middlebury很快入了两球,而在2-0时,我听到43个支持者 – 我不是过份夸大的 – 抱怨地说:“啊,不好了,今日Yeager很不济。”这里我尽量修饰用词。可是,我紧守在场上,救到下一个飞向我头盔的球,人群为我的“头”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出现而欢呼。不知怎么的,我开始觉得更在状况了,而过一阵子后,Middlebury的中场拿到球向我们的龙门进攻。他发出一个劲度十足的高手球。我等待着,放下我的捧,然后捕捉到弹地而来的球。我立即积极起来,投出一个稍为弧形的球给我的中场,连续两个传球之后入了我们的第一球。自那时起,32次救门之后,我完全进入了状态!所有来到我面前的球都好像在慢动作中,所有在我四周的声音都静止了。我看到的只有球在场上的位置。当我们赢得比赛6-2时,真的有股难以置信的“忘我”感觉。虽然这已是30年前的事,而我或者将它稍为美化了(你要知道是老化),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作为运动员的决定性时刻。
可是,另一件精彩的事情紧接着这个高峰的经历在同一天发生。我将永远记得我其中一名队友与对方教练的短暂的互动。Rob Pfeiffer,当时Middlebury College的教练,在比赛的中段提出暂停。“今天天气炎热,我想给球员一个休息。”突然,我感到一个Boston State的球员从我背后喊出“Lt. Pfeiffer, Lt. Pfeiffer!”Middlebury的球员全都走到我面前去维护他们的教练。接下来的静寂好像连时间都停下来了。我想我们全都有点迷惑不解的。 Pfeiffer教练的声音显然地被我们其中一位中场Ronny Ingemi认出。Ronnie在越南回来之前已经玩了长曲棍球好几年。对Ronnie来说,Pfeiffer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如他在越南稻田上听到的一样,当时Pfeiffer是他的队长。这个意料之外的感人重逢依然在许多当日在场的Middlebury和Boston State球员心目中回荡。几年前,我访问过两队的一些球员和教练有关这件事,收录在一本书名为《The Character and Culture of Lacrosse》。我叫他们回想他们的所见所闻,而记录得到95%正面关联的回忆。
或许,《A Separate Peace》的Finny所说的正好形容那个阳光普照的四月天。“在运动上,坏事不会发生;所有绝对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