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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风委简报第十四期 
2010-05-21 作者:教育部学风建设委员会函件 来源: 

学位论文答辩过程中的学术失范问题研究


学位论文答辩过程中的学术失范问题极具情境性和复杂性,对此很难用封闭性的问卷调查方式来考察,因此,课题调研主要采取质化研究的取向(qualitative approach),以文本分析和访谈的方式展开。具体而言即课题一方面通过收集分析已有相关官方文本和高校有关规定,梳理当前我国在学位论文答辩问题上的制度建设状况;另一方面,课题通过访谈直接参与过(包括旁观)学位论文答辩的导师、已毕业学生以及在读学生等相关人员,从局内人的角度把握当前学位论文答辩过程中所存在的问题;最后通过自下而上的方式归纳形成结论。
学位论文答辩是我国研究生培养和学业评价重要的法定环节,而对本科生则没有统一严格的要求,因此,该课题调研范围仅限于硕士、博士学位论文答辩两个层次。与此相对应,课题抽样中的学校样本则为有硕士点和博士点的高校,主要是经教育部批准设置研究生院的高校,样本高校为5所;访谈对象的选择,根据质化研究中所强调的典型性原则,课题选取了16位有丰富答辩委员经验的教授、4位参加过答辩的已毕业博士和3位在读研究生,除此之外,课题还分别访谈了4所高校研究生院学位办的主要负责人。
说到学位论文答辩,往往被定格为答辩现场那一个规定的时间段。但从广义上来说,学位论文答辩作为研究生培养和学业评价的重要环节之一,它是一个过程,包括一系列环节和程序,通常有:答辩资格的审核、论文匿名评审、组织答辩委员会或答辩小组、答辩会的组织实施、答辩过程、答辩记录、答辩表决、答辩后学位分委员会的审核等等,因此,课题也围绕着这几个方面展开研究和探讨。
根据课题的研究目的,课题以学位论文答辩的目的与功能作为整个研究的逻辑起点,集中考察了目前学位论文答辩的制度建设及其答辩实践中所存在的种种失范现象。在此基础上,课题组从比较的视角出发,进一步剖析了学位论文答辩过程中学术失范的原因所在,并就提高研究生论文答辩过程中的规范性提出建议。
调研发现,目前从国家到高校对于学位论文答辩都有一套严格的制度规定,但其制定植根于特定的时空背景,而在社会情景脉络发生急剧变化的今天,其适切性需要重新考量。至于学位论文答辩过程中的问题,调研显示其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
一、在答辩资格审核上,有导师对论文本身把关不严,论文写作不规范;
二、在匿名评审环节,现在的状况多为“盲审不盲”;
三、在答辩委员会组织上,答辩委员构成有失恰当,多为熟人构成;
四、在答辩现场中,常见的问题有:答辩会组织形式不规范、答辩时间短、答辩委员自身缺乏对论文的认真审阅、提问失范或流于形式、学生回答问题的方式不统一导致答辩难易程度不同、学生答非所问或避重就轻、答辩过程中答辩委员之间脱离答辩论文本身就个人之学术观点争论不休、答辩结论区分度不高、答辩“亲友团”协助答辩等;
五、对于答辩记录,就目前情况看,没有对记录的规格做严格的规定,其作用亦不明显,未能发挥很好的监督功能;
六、在学位分委员会的审查环节,主要问题在其把关作用不明显,对答辩人答辩后是否根据答辩委员会意见修改论文缺乏有效监督。
种种问题,简而言之,可归之为两类:一类是实践操作中缺乏统一规范的问题,另一类是已有的规范执行不力的问题,包括导师的把关、答辩委员的把关、学生对待答辩的态度以及学位分委员会的审查等等。
针对以上问题,课题组立足调研收集来的资料并从比较的角度对其进行了原因分析。研究表明,导致以上种种失范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相关制度规范自身的局限或缺失以外,失范问题最主要的是执行中的问题,既与高校中各相关人员的观念和认识紧密关联,又与学位论文答辩制度与相关外部社会、制度环境协调与否有关,即现有的学位论文答辩制度有没有良好的社会操作空间或配套支持。从一种系统分析的思路看,更深刻的乃是社会外部环境变化与高校内部调整之间的矛盾所致。一方面表现在社会外部环境变化对教育内部有着广泛的影响,而高校内部人与事的相应调整滞后,最显见的,如在当前经济话语占主流的社会环境中,高校难以平衡外部短平快需求和大学自身逻辑中对高深学问追求之间的关系,媚俗和浮躁之风在大学中盛行。在这种新的社会情境下,大学中教师、学生的学术职业操守、行业规范受到严峻考验;另一方面表现在教育内部或高校内部相关制度变革缺乏相应外部环境支持,致使看似很好的制度设计因其实施的现实阻力过大,或者成为一纸空文,或者导致各利益相关方不得不千方百计与之博弈寻找出路,正所谓负担过重必然导致肤浅或混乱。
根据以上分析可见,学位论文答辩过程中的种种失范现象,究其原因有制度使然,但更有深刻的人的原因及社会因素所致。对于因制度规范缺失或存在缺陷而导致的失范问题,其出路最直接的当然是加强制度建设,并从技术层面加以规范和监督。针对以上种种问题,课题组在研究中认为,当前要提高学位论文答辩过程中的规范性,在制度建设方面需要反省和重新考虑的地方主要有以下方面:第一,在宏观制度设计层面,需要进一步思考的是如何让原有的制度安排更符合当前的社会现实,协调好学位论文答辩制度与外部相关配套制度之间的关系;第二,在高校层面,制度设计应该在宏观制度原则的指导下,进一步将规范细化到可操作层面,其中包括与学校相关制度的协调、技术层面的规定及其相应监督奖惩措施的规定等。在具体的操作技术层面,根据调研所反映的问题,目前需要做或进一步严格规范的有:建立学位论文预审制度、规范“盲审”制度、设立预答辩制度(包括对硕士的预答辩)、严格规范答辩程序(包括答辩委员的构成、答辩委员的提问规范、答辩现场的问答安排等)、加强中期考核与筛选机制、限制每个学者每年评阅论文和参加答辩的次数以保证有充足的时间阅读论文、严格规定答辩会的最少时间限度,等等;第三,院系一级作为实施答辩的基层单位,其作用如果能充分发挥,则可以将师生较好地动员起来,因此加强院系一级的执行力也是制度建设中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方面。至于学位论文失范问题中所涉及到的社会因素及人的因素,其问题解决则相对复杂也困难得多,既有赖于社会环境的优化,更有赖于大学在急剧变化的社会中如何重构自身作为一个学术共同体的逻辑及其精神(对大学角色与功能的认识),以及相应的对人的约束规范——教师、学生学术操守和职业规范的构建。 

 

学术博客的发展特点、社会影响及对策建议


学术博客主要指由各领域从事学术研究的学者所开设并维持的、以学者的专业实践和学术专长为内容背景的博客。学术博客由于用户本身的学者身份,以及社会赋予“学者”这一符号特有的内涵和信任,从而具有比一般博客较大的社会影响力,可能成为对公众思想和舆论形成有重要影响的一类个人媒体或自媒体。对学术博客加以研究,对学术博客的健康发展加以引导,变得日益迫切。本课题着重围绕学术博客的发展现状、传播特点及其社会影响,开展了实证研究和分析评估。
本研究中学术博客的选择范围确定为科学网博客和大众型博客网站,同时也包含少量较小的专业博客站点及具有独立域名的学术博客。抽样设计和内容分析按照两个层面展开:一是博客的层面;二是日志的层面。通过抽样设计最后获得两个样本:一是以博客为分析单位的样本,共326个博客;一是以日志为分析单位的样本,共2253篇日志。本研究依据研究目的设计分析变量,按照编码表对两个样本进行内容分析。以下是研究发现的简要介绍。

  一、学术博客的总体情况
  截至编码日期2008年11月,调查发现,大部分学者接触博客是最近3年间的事情。平均时间为527天,标准偏差为400天。中位数为447天,典型而言,学者开设博客是在过去一年到1年半之内进行的。
关于博主的专业和职称,理工类专业的博主比人文社科类稍多,无论是科学网博客还是非科学网博客,正高级职称学者都占绝对多数,其次是副高级职称学者。
关于博客实名情况,科学网博主按托管网站的实名制要求全部在其博客上写明了自己的姓名;而非科学网中注明姓名的博主约为九成。调查发现,学术博客的博主总体上倾向于以实名方式示人,但其他进一步的信息披露,则大多有所保留。
对于不同博客,博客的日志数差别很大,访问量分布的两极分化非常严重,评论数分布很不均匀。本研究采用这类指标的中位数值来衡量其典型情况,日志数、访问量、评论数的中位数分别为36篇、25700次、18.5条。
博客的更新频率反映了博客的活跃程度,也反映了博主对自己博客的重视程度。本研究以“最近两月更新日志数”来反映博客的更新情况,过去两个月平均更新12.2篇,标准偏差为20.9篇,中位数为6篇。

  二、日志写作情况
  本次调查发现,学术博客日志中最常见的语言风格是散文或杂文体的“一般风格”,占45.5%;其次是学术论文风格,占23.3%;口语化、非正规的语言风格的日志约占17.8%。而日志的易读性也很强,“非常易懂”和“比较易懂”的日志比例合计约占四分之三。
关于日志的主题,专业问题相关的日志比例最高,达23%;其次是个人日志,占14%;公众话题日志也不少,占10%。
不同日志的浏览量差别很大,而中位数为339次,比较合理地反映了日志的典型浏览量。而日志评论量的中位数是2条。进一步考察发现,评论中博主自己的回复或评论仅占13.49%,其余大部分评论则来自他人。另外,与日志内容相关的留言或评论的比例达到88.8%,相关度较高。
关于日志的篇幅,长度最常见的是1000至2000字之间。大部分日志都在3000字以内,少于1000字的日志约占一半。约四分之三的日志采用纯文字方式,图文结合的占17.2%,以图片和视频为主的日志约占5.7%。
学术博客日志的原创性较高。本次调查中83%的博文为学者原创。考察日志转载中注明引用来源的情况,发现约有一半注明了引用来源。另外发现,67.8%的日志是首先在学者的博客上发表,先在他处发表、再拿到其博客空间上来发表的文章约占29%。
关于日志写作中的注释,所调查的博客中在引用他人观点或材料时加以注释的日志比例很低,仅占5.8%,94.2%的日志并无注释。说明大部分学者写博客,只是意识到学术博客是一种个人化、随感式写作,而不必遵循学术写作的规范。
关于博主与读者的互动,考察博主对留言的回复次数与留言中非博主本人的相关留言的数量之间的比例,平均为17.2%,标准偏差为32.1%。可见博主的回复比例并不算高。
考察日志和评论中存在的负面言论问题,研究发现,包含明显的非理性言论的日志有25篇,约占1.1 %;属于发表超越个人能力的言论的日志有29篇,约占1.3%,97.3%的日志并没有所定义的任何问题。而评论中的问题相对日志稍多,有3.3%的评论与日志内容明显无关,有1.3%的评论使用了不雅词汇,有1.8%的评论包含非理性言论,对博主和他人不适当的评头论足的评论约占0.9%,但92.4%的评论并无所定义的任何问题。

  三、学术博客存在的问题
  本研究通过有选择性的博客文本分析,了解到学者们使用博客过程中存在以下主要问题。
问题一:侵犯知识产权。主要涉及学术博客转载的署名或者来源注明问题。这方面有较多争论。
问题二:语言暴力现象。一些博主和其读者之间会引发持续的争辩,最后不少会演变成口水仗,人格侮辱、人身攻击的现象也有发生。
问题三:博主和网站编辑之间的矛盾。主要表现在网站编辑对有关博客的特定言论进行人为干预后,一些博主对托管网站编辑方针和风格不满。
问题四:对现实生活的影响。例如博客写作影响了正常的生活作息,或导致他人上门、打电话骚扰。一些博主自己也承认写博和做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冲突的。

  四、讨论、对策和建议
  综上研究表明,一方面,以科学网博客频道为代表的学术博客圈的社会影响正在逐渐扩大。一批知名学术博客脱颖而出,在广泛的学术圈里开始确立起作为舆论领袖的地位和角色。这些知名博客对学界现象的分析点评,常常引发热烈的讨论甚至争论。另一方面,从日志的典型浏览量为300左右这一数据看出,总体上大部分学术博客影响的还是小众而非大众。大部分学者在自己的博客上更多的是“软学术”风格的写作,即其言论常常和专业相关、但又非纯粹的学术写作。正是这种风格,使得学术博客不仅成为学界同行、师生的阅读对象,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普通网民的关注。
根据观察和预计,学术博客正成为学者发出声音的一种途径。博客写作可以看做学者参与学科建设乃至社会事务的一种方式。从本次调查可以看出,大部分博客文章并非专业论文,但又和专业有某种关联,显示出学术博客作为专业出版之余的辅助发表功能。这种发表的最大社会意义,也许是能够加强学者参与学科发展讨论的自觉性。通过学术博客的恰当参与,本来各自为战的学术个体之间可以建立起各种联系网络,成为“无形学院”的一部分。
总体而言,目前大部分学术博客的日志和留言评论都比较理性而不失建设性。从统计上看,有关学者在博客上相互口诛笔伐的现象尚属少数。但是由于负面事件天然的新闻价值和影响力,一些负面问题仍然值得引起重视,必须加以警示和引导。
基于本研究的调查发现,以下建议可作为学术博客发展的对策参考:
1)学术博客可以发展为一种新颖的教学辅助工具和师生沟通平台,也能成为教师社会参与的一种积极有效的途径。
2)学术博客应该成为一种新型的学术文化建设途径。借助于博客,学者们可以全方位地展示自己的学识见解和精神风貌,贡献自己的思想和才华,成为学术文化建设的重要方式。
3)必须提倡负责任的博客写作。为推动学术博客健康发展,促进网络文化建设,应在遵守国家法律、弘扬科学精神、注重用语文明、正视学术批评、尊重知识产权、树立保密意识、强化自我监管等方面倡导学术博客自律。


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学术规范的
现状、问题与对策


1  调研背景
  学风委员会第二次工作会议将期刊学风建设作为学风委2007年要开展的6项重点工作之一。学术界普遍认为,编辑出版工作是把住失范作品出口的关键环节。然而,我国哲学社会科学期刊学术规范现状到底如何?存在哪些问题?问题的原因是什么?应采取什么有效措施好出口关?受教育部委托,我们对这些问题开展了调查研究。我们主要采用问卷调查、电话调查、实际交谈、文献分析以及实地观察等方法,抽样调查了109个期刊编辑部和部分读者、作者。采用比较方法对比编辑部态度与普通作者、公众的态度。获得了一手资料。并结合期刊需求,借鉴国际经验,提出了我国期刊学术规范建设的建议。

2  哲学社会科学期刊学术规范实际状况
2.1著作者与社会公众希望学术期刊遵守学术规范
  期刊在繁荣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但调查发现,哲学社会科学领域,学术资历越深的人对期刊重要性的评价越低。著作者普遍希望学术期刊遵守学术规范,普遍反对一刊多版、一号多刊现象。
2.2 关于期刊的编辑出版制度
  超过40%的人表示发表文章时,从来没有对自己的论文进行清样认可。85%的读者(作者)赞成全面实施匿名审稿制度。多数期刊对协作出版(邀请若干协办单位)持“无所谓”态度。一些期刊要拿出三分之一版面收费,三分之一版面发名家文章,三分之一版面照顾关系。所谓“三个三分之一”现象在一定范围存在。
匿名审稿不到一半。多数期刊没有实行责任作者制度,但是86%赞成实行责任作者制度。对于目前一些机构进行的期刊排行、评定核心期刊的做法,著作者赞成和反对的人则基本持平。作者反映,是外在因素也迫使他们不得不关注“核心期刊”和“期刊排行”。但期刊赞成者的比例比作者要小。25%的编辑部认为目前测定的影响因子不可信,仅有17.59%表示相信。期刊认为可在合理范围内收版面费,与作者态度迥异。
2.3 读者和作者认为的影响学术期刊质量的5个突出社会环境问题
  依次是:
(1)人情关系稿件太多;
(2)社会要求发表文章的压力太大;
(3)学术规范制度不完善以及政策不足;
(4)学术评估指标不合理;
(5)对抄袭等学风不端惩处不力。
2.4 公众最关注的期刊学术规范5大问题
  (1)抄袭;
(2)数据质量问题;
(3)人情稿问题;
(4)研究方法问题;
(5)版权问题。
其他6个方面的问题依次是(7) 假冒;(8)署名问题;(9)版权问题;(10)一稿多投;(11)文字规范问题。
2.5 造成这些期刊学术失范问题的5大原因
  期刊学术不端的原因之首是:(1)晋升、提拔要求等压力;(2)毕业要求、获取学位要求等压力;(3)考核制度不合理;(4)个人名利原因;(5)完成科研项目的要求。
2.6 期刊编辑部最关注的5大学术规范问题
  (1)抄袭;(2)引文问题;(3)数据问题;(4)一稿两投;(5)重复。
2.7 期刊认为影响学术期刊质量的5个主要社会环境问题
  (1)人情关系稿件太多;(2)办刊经费短缺;(3)各种排行榜造成期刊弄虚作假;(4)对抄袭等学风不端惩处不力;(5)竞争不公平。
  2.8 期刊认为影响我国期刊质量的5个原因
(1)晋升、提拔要求等压力;(2)毕业要求、获取学位要求等压力;(3)完成科研项目的要求;(4)评价制度错位;(5)考核制度不合理。
  2.9 期刊对学术不端措施乏力
  期刊编辑部22%的认为目前学术不端现象已经很严重,20%的认为严重。从整体上看到了“严重”的地步。接受调查的作者(读者)和期刊编辑部认识基本一致。从现状来看,我国对学术不端行为的惩罚措施是很不力的。针对数据造假等学术不端行为,仅有19.81%表明会采取措施如批评教育,登载声明,但实际上还是很少出现。

3 对结果的分析:学术规范建设已经成为公共政策问题
  随着调研的深入,我们强烈地意识到,学术期刊学术规范建设已不仅仅是学术界内部的规则问题,它涉及到了学术界之外的公共利益。学术不规范,直接影响教育科研人员对学术的信仰,使得人们在真理和谬误面前可能失去衡量的标尺。学术不规范,是对社会资源、学术权威的破坏,更是对国家,民族未来创新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破坏。学术规范讨论在学术界得到群体响应,成为一个倍受关注的话题,其涉及面大,影响深,远远超出单个机构或某些机构解决的范畴。学术期刊学术规范已经转化成为一个公共政策问题。

  4  学术期刊学术规范建设创新路径的建议
  4.1目前要加强具有操作性的执行政策制定,弥补政策缺失
中宣部、教育部、新闻出版总署等主管部门,针对学术规范宏观政策丰富,但多为指导性、原则性的方针政策。可操作性政策缺乏。特别是缺乏对学术不良行为的执行性政策。国际经验表明,对不良学术行为进行惩治,依照情节轻重采取相应的处理措施,是遏制学术腐败的重要措施之一。必要时可成立教育部诚信研究办公室这样的机构,制定相关手册,政策,协调、处理教育系统学术不端事宜。
制定《学术规范手册》是十分必要的。国际上被称为“出版与研究界圣经”的《芝加哥手册写作、编辑和出版指南》、美国现代语言学会导的MLA手册格式、美国心理学会出版的APA手册,已经成为学术期刊统一的标准,在学术规范建设方面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值得借鉴。
  4.2 建立文稿撤销制度
文稿撤销制度对于发表以后才发现论文具有重大瑕疵,如学术造假、学术不端或数据问题予以撤销的制度。应普遍建立。  
4.3 建立责任作者或“通讯作者”制度

调查显示,大多数期刊都未曾建立该制度。在实际上,超过80%的期刊与作者都赞成该项制度。“责任作者”制度是对学术不端行为的良好制约。“通讯作者”、“责任作者”制度加大了对于剽窃和其他学术不端行为的监控。目前国际学术期刊多采用责任作者制度。一旦发现学术剽窃、抄袭、造假等行为,会立即宣布撤销该文章。除了文稿撤销之外,学术剽窃和抄袭行为很有可能成为学术界口诛笔伐的对象,如美国“著名剽窃者网”几乎收录了世界上所有著名剽窃者的信息。不少深陷“学术剽窃门”的学者迫于压力辞职。辞职人员包括大学教授、学院院长、大学校长。
4.4 建立版权确认制度
  为了保证编辑的修改能够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进行,通过在论文发表前,让作者签字认可清样的措施非常有效。这样可以较好解决发表论文与其他作品的关系、合作者间关系、一稿多投等问题。
4.5 完善同行评议制度
  国内的一些学术刊物真正实行专家匿名审稿制度的还不多。实行全面的匿名审稿制度正是杜绝人情稿件,提高期刊质量的一个重要措施。国外学术期刊在其收费、审查、审稿、评议、编辑、惩处等流程中有着相应的规范制度。国外学术刊物与中国的运作机制大不相同。学术杂志的编辑多为大学教授兼职,许多编辑是专业服务(Professional services),与中国有专职编辑制度有所差别。如世界最好的法学杂志之一《哈佛法律评论》就是由学生主编的(当选美国总统奥巴马曾担任主编)。因此,为节省时间和精力,国外学术期刊多采用由匿名同行专家进行的外部审稿制度。这对保证论文质量也大有裨益。
4.6 改革期刊评价制度
  目前,期刊评价的方式很多,如期刊排行榜、精品期刊数据库、核心期刊的评定、期刊影响因子的评定、名刊工程等等。
期刊评价体系研究是当前学界十分关注并期待有所突破的研究领域。我国采用的指标多数出自于国外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且基本是为评价自然科学期刊所创建的,对哲学社会科学并不是很合适。需要新的指标体系。
4.7 期刊出版制度创新
  有关部门和期刊主办方应加强对版面费收取和增刊发行的管理,加大对期刊的投入,以培育良好的学术氛围。坚决制止一刊多版、一号多刊现象。增刊的出版并不必然带来学术不端。目前的关键问题是要加强增刊等出版规范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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