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斯坦福大学校长汉尼斯作精彩演讲
与会大学校长提问 沈大雷/摄
来自于教育部的领导们还有江苏省的领导们，尊敬的同事们，女士们、先生们，我今天非常能荣幸在这此发表演讲，当我来出席第三届论坛的时候，当时中国正在扩招，正如今天早上发言人所说的扩招造成了很多入学学生数目大量的上涨，还有学校的一个扩张。现在呢，中国的大学已经到了重视学生的教学质量的时候了，所以呢我今天就把我演讲的题目定为在大学评估和培养卓越。我选择了卓越这个字而不是质量这个字，因为我觉得卓越是大学的一个核心的价值观，我们希望在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实现卓越，这种卓越的价值观就要求我们能够理解，并且能够清晰地阐述大学的使命，它有一个好处，就是对于不同的学院来讲，卓越意味着不一样的含义，比如说有一些大学是专门做本科生的教学的，那么他就应该把本科生的教学做到卓越。当然了，我们还有研究性的大学，这些大学今天呢也有代表发表了演讲，比如说像麻省还有斯坦福其他的一些学校，我们也有教学还有呢研究，我们还会有一些社区的大学，有些大学是专门职业性的人才，当然了还有一些文科性的院校。
我觉得要清晰地来阐述一个大学的使命是非常重要的，很有助于我们理解什么是卓越。很多的大学在美国还有在其他的国家，都会好高骛远设定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目标，在我看来，认为自己要做一个能做到的事情，然后再为未来的扩大设定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当然世界上只有一些大学能够成为顶级的教学和研究性大学。因为全世界优秀老师数量是有限的，而且优秀的师资力量的争夺也是非常激烈的，也需要很多的资源建立起来一个顶级的大学，如果你看一下很多大学的预算的话，包括在学生在老师身上所花的经费的话，你会发现我们每年花在老师的身上有上千万的美元，并不是每一个大学多负担得起这样的费用的。下面我想谈一下如何衡量大学的卓越我想推荐一本新书给大家，这就是科尔教授所写的，它的名字叫《美国名校》，分析了美国大学的崛起，来分析了是什么使得美国大学的那么强大，我认为要衡量卓越我们在斯坦福大学是用了五个指标，首先是我们的教职员工的生产率，包括印文和出版物等等。另外就是研究的影响，我想要说，有很多好的研究，但是重要的研究并不多，这个区别，好的研究和重要的研究之间区别是很重要的，另外一个就是研究所产生的影响是这个行业有没有受到影响，同行有没有受到他的影响。我们认为好的研究人员会去影响他研究领域的发展，当然了你要衡量一个研究的影响有很多的指额标，比如说技术转移还有印文的数量还有对行业的影响。第三个就是奖项和同伴的评估，这是对于教职员工声誉最好的一个衡量方法，这个方法有些时候是很主观的，但是是很重要的，在著名的研究性的大学，25%的教职员工决定大学在某一个学科的影响力声誉，当然这25%的教职员工的工作离不开75%同事的支持，所以呢，有一些时候很难来预测一个 35岁年轻的时候，他会不会成为一个明星老师，在40岁和50岁的时候，会不会成为一个大师，所以我们要去招聘那些优秀的老师，并且培养他们，帮助他们发展。
第四个，我觉得是学生的质量。包括呢本科生和研究生的质量，当然了我们能把他作为一个重要评估的一个指标，我们首先要看生源，老师的质量和学生的质量是紧密相连的，好的学生会来找好的老师，好的老师也会培养出好的学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建立一个名校，另外一个衡量的标准就是我们教学的一个质量，我认为对于所有的名校来讲，这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包括研究性的大学，好的教学和好的研究并不矛盾，你可以实现这两者，可能你要同时实现的话，你需要更多的资源，但是是可以做到的，我们做到了，我们也对我们教学的质量进行评估，在斯坦福每一个学科，每一个课程都会对学生进行调查，会征求学生的反馈，在本科还有在研究生的时候，我们都会做这么做。另外我们也问过我们的研究生，问他们他们对于导师给他们的指导和给他们的建议的质量，这些都是会影响到大家质量重要的五个主要的因素，另外还有五个次要的因素，这五个次要的因素是我们所获得科研的经费，如果没有经费的话是没有办法开展研究的。第二个就是设施，如果你希望成为科学和工程或者是医学方面的名校的话，你就需要有设施，也是非常昂贵的。另外一个就是校友的网络会提供直接和间接的支持，这个学校呢会从校友那儿或多或少的捐赠，另外这个校友是否帮助提升大学的声誉，还有大学的毕业生是否会形成一个网络，另外一个重要的评估对于私立学校对于公立学校都一样，就是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因为卓越是昂贵的。通过我们的研究还有我们的校友，我们改变这个世界，我们改变行业我们改变政府，改变非营利机构，我们的大学会对世界产生积极的影响，反过来这也会提升大学的质量和大学的声誉。我们作为大学的领袖应该如何来做来提升我们大学的卓越性呢，我们认为有五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是要有一个体系，要能够保证自由的探寻和有老师所引导的研究，要有老师来决定他们研究的领域和研究的重点，当然可以通过研究经费的分配来影响研究的方向，来影响研究的战略领域，但是具体地如何来开展研究，应该由教师来定，只有这样教师才有创造性才有创新精神，大学很多的创新是因为研究人员在他们感兴趣的领域开展研究。第二个重要的因素，是任人唯贤，这是评价老师的一个重要原则。不应该论资排辈，不应该任人唯贤，而应该重视个人所做出来的成绩。
另外还重要的一点，是不论资排辈，我们还非常重视榜样的力量，如果表现好和做贡献大的话，我们就把他们作为一个榜样，来给他们奖励，奖励他们在教学或者是科研方面的表现，也会成为其他人学习的榜样。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就是我们要承认卓越是有限的，这些大学不可能所有的方面，每件事都做的非常完美，在每个领域都很完美，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足够的资源。所以关键的就是要找到重点，这个原则适用于大学内部和大学系统中的各个院校，在每个国家都是可以使用的。有一句名言是来自于我们之前的一位教务长弗雷德特曼，他也是一个工程学家，他说我们要把最顶尖的教师作为榜样，我们要在我们擅长的领域做到世界一流，在我看来我们要做出选择，我们要在卓越还有在公平方面作出一个选择，很多时候我们很难说不，在某个领域我们说我们不进行投资，有的时候你很难拒绝，但是我们需要有重点，另外呢，我们还要承认这个卓越是有限的，这个应该是在大学系统的各个院校都适用的，卓越和公平是互不兼容的，如果你说每个院校都是同等重要，每个系都同等重要那就很难在某个领域建立起卓越，所以对公共大学系统来讲你要做困难的选择。我们决定在美国是重点发展一些顶级的研究学校，还有其他的一些学院是以教学为主的。
还有我们可以使用一些奖励的措施，使用胡萝卜而不是用大棒，同行认可是一个很强大的系统，我们可以通过提高薪酬或者是其他的方式来奖励优秀的科研人员，教学人员，我们也可以将这些优秀的人员把他们提拔作为一个领导，还有呢就是终身教职也是可以发挥激励作用的。我们需要有一个内部认可的机制要给优秀的教学以奖励，如果你想要改变方向的话也可以使用激励措施，这就会激励一些教职员工会转向一些新的研究领域，这样呢能够实现卓越，那么要实现卓越就要有领导力，我们大学既是社会上最古老和最传统的机构之一，所以在大学变革是很难的，比我们更难得是政府的变革，耶鲁大学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斯坦福大学也有很悠久的历史，我们重要的是要有前瞻性，要想一些新的东西，在我刚才所说的科尔教授所写《美国名校》他做了两个研究，有一个研究是五、六十年代斯坦福大学的领导力的研究。对于斯坦福大学来说这是一个变革的时刻，在那个时候我们做了四个非常重大的决定，在当时联邦政府开始对理工科的研究进行资助的时候，我们就在这些方面加大了投资。我们的医学院是在旧金山，我们把这个医学院变成了一个研究机构，并且把它移到了我们的主校区。那么在这个研究机构当中，后来诞生了两位诺贝尔学奖的获得者，我们在物理学方面的研究中心也产生了三位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我们同时也奖励了斯坦福的工业园，它是硅谷的这样一个创始地，同时也是惠普公司的诞生地，我们知道这些做法，这些活动风险是非常高的，是非常大胆的，索性的是最后都取得了成功。我的预言是什么呢？就是中国的领导者包括高等教育的这些领导者如果是有分析能力，有创新能力，有野心的话，我们在第25 次、第35次或者第45次中外校长论坛的时候，我们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去祝贺，我们祝贺什么呢？中国的大学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我也期盼那一天的到来，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