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骅：俄语名词词汇意义中的体范畴语义成素
2010-03-08
作者：张家骅
来源：sinoss
成果名称 Аспектуальные семантические компоненты в значении имен существи- тельных в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俄语名词词汇意义中的体范畴语义成素）
成果类型 论文类
出版时间 2007年第1期
出版单位 «Вопросы языкознания»（《语言学问题》），双月刊，俄罗斯科学院主办
成果内容简介
1. 主要创新和学术价值
1）在俄罗斯语言学界率先揭示并以大量第一手语料证明：俄罗斯科学院编四卷本《俄语词典》（МАС）有关俄语动名词与动词体对应关系的语义标注，常常和言语运用的实际情况不符；这部词典若干类别动名词的体范畴语义释义有系统性的失误。提出了笔者对于完善名词体范畴语义成素词典释义的具体方案。
2）1980年版苏联科学院《俄语语法》指出：由对偶完成体与未完成体动词构成动名词是常见的，但是理据动词的体范畴意义照例不反映在名词的语义中，因此这些名词可以用在相同的上下文里”。 本文认为，这一观点对于以完成体动词为理据词的动名词无疑是正确的，但对于以未完成体动词为理据词的动名词却欠妥当。正确的表述似应为：以完成体动词为理据词的动名词兼有完成体和未完成体的范畴语义，类似于兼体动词。以未完成体动词为理据词的动名词，有些可用在相同的上下文里，有些不能。以前缀法完成体派生动词为生产词构成的动名词，一方面保留着生产词的完成体语义，与相应未完成体派生动名词在体范畴语义上构成对立的关系。用于这种语义时，前者通常不宜用后者置换。
2. 篇章结构
1）名词的体范畴语义；
2）具体事物名词语义结构中的体范畴语义成素；
3）抽象意义动名词的体范畴语义成素；
4）动名词的广义体范畴语义类别；
5）动名词的狭义体范畴语义；
6）结语。
3. 基本观点
1）名词的词汇意义结构中是否包含体范畴的语义成素？这是一个旷日持久的争论问题。对这个问题的否定回答一直在语言学界居主导地位。本文持相反意见：体作为语法范畴固然只为动词所有，但剥离开语法形式的各种体范畴语义则不应仅仅属于动词。
2）名词语义中的体范畴成素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在语言体系的不同层面上进行研究。
（1）在纯粹的语义层面上观察，不考虑它们与动词的构词关系。研究的对象既可以是
动名词，又可以是与动词没有派生关系的名词。
（2）研究对象只限于以动词为生产词的派生名词，包括抽象动名词和具体事物意义动名词。研究关注的是，生产动词体范畴的对立语义在派生词中保留、消失、增生等现象。
（3）仅仅研究抽象动名词的体范畴语义成素。这种动名词是生产动词的句法变体，与生产动词表达同一行为过程。这类名词较大程度地保留着生产动词的体范畴语义因素。
（4）派生抽象动名词与生产动词在体范畴语义方面的联系可以从广义体范畴角度，即体的功能语义范畴的角度研究，又可以从狭义体范畴角度，即体的语法范畴的角度研究。
3）具体事物名词的体范畴语义一般通过详解词典释文中核心述词的词汇意义和体的语法意义显示出来。据此可以将具体事物名词分别纳入：具体事实、具体过程、无限次数或恒常属性、结果存在、结果状态、概括事实等名词类别。
4）俄语动名词的体范畴语义主要来自于对应动词的词汇意义和体的语法范畴两个方面。动名词和生产动词一样，可以在词汇语义的层面概括为5种功能语义体范畴：(1) 状态；(2) 无界限的自主活动和非自主过程；(3) 有界限的自主行为和非自主过程；(4) 渐变行为；(5) 单纯结果。其中，(1)(2)(4)属无界限动词；(3)(5)属于界限动词。
5）动名词的体范畴语义因素一方面和生产动词的语法体形式有联系，另一方面这种联系又不是必然的。详解词典（如МАС）对于动名词有3种标示：(a)与对应动词完成体意义相当；
（b）与对应动词完成体和未完成体意义相当；（c）与对应动词未完成体意义相当。词书对于动名词的这种标示在体范畴语义方面并不都切合实际，与言语运用不符的情况是常见的。
6）有些持续—结果动名词在МАС中仅用对偶完成体(a)标注，如：восстановление——与动词восстановить的意义相当的行为。然而，它们也可用来表示与未完成动词相当的具体过程意义。МАС对于这类动名词的释义至多不过指明了它们与相应未完成体动词之间的构词派生关系而已。
7）以对偶体动词为生产词构成的单纯结果动名词，就其与动词体范畴的对应关系而言，在俄罗斯现行详解词典中有3种不同类型的标注：(a) 相当于完成体和未完成体动词，如нарушение (МАС)；（b）相当于完成体动词，如взрыв (СОШ)；(c) 相当于未完成体动词，如приход (МАС)。本文证明，只有(a)种标注是正确的。
8）动名词在俄语详解词典中通过参见对应完成体、未完成体或完成体+未完成体动词”释义无疑是简明的方式，但重要的是，必须由始至终地贯彻一条原则：通过参见对应动词方式要指出的，绝不是动名词与生产动词之间的构词派生关系，而仅仅是前者与后者在词汇意义和体范畴语义成素上的一致关系。我们使用的毕竟不是构词词典，而是详解词典。
4. 学术影响
1）?Вопросы языкознания?（《语言学问题》）是俄罗斯科学院主办的著名期刊。本文是该刊自1952年创办至今刊登的第一篇中国学者以俄语问题为内容的研究性论文
2）本文受到俄罗斯著名语言学家Е.В. Падучева称赞、引用。
3）本文在正式发表前曾被加拿大斯拉夫学会年度学术研讨会接受并在会上宣读。
成果社会反映
1.?Вопросы языкознания?（《语言学问题》）是俄罗斯科学院主办的著名期刊，创刊于1952年。
2.本申报成果是该刊自1952年创办至本文发表前刊登的首篇中国学者以俄语问题为内容的研究性论文。（参见附件第31 至137页该刊逐年全部目录）
3.自1952年至本文刊出止，中国语言学家在该刊发表论文共计有7人6篇，俄籍华裔共1人1篇，这7篇论文以汉语、普通语言学为研究对象，它们是：
（1）罗常陪，语言学的对象和任务。1953年第4期；（附录第33 页）
（2）邵荣芬，统一民族语的形成过程。1953年第4期；（附录第33 页）
（3）（文炼（张斌）、胡附（胡裕树），汉语的词类。1955年第3期；
（附录第37 页）
（4）高名凯，汉语的词类问题。1955年第3期；（附录第 37 页）
（5）吕叔湘，汉语词的问题。1959年第5期；（附录第 44 页）
（6）许国璋，语言学的结构主义方向综述。1959年第3期；（附录第44页）
（7）谭傲霜（莫斯科大学教授），汉语与说话人的概念世界（以们”为例）。1994年第5期。（附录第115 页）
4.体范畴语义研究的新探索——评析《俄语名词词汇意义中的体范畴语义成素》，《中国俄语教学》2007年第3期。（附件第138-143 页）
5.俄罗斯著名语言学家巴杜切娃（Е. В. Падучева）对本文有肯定评价
（附件第144-6页；巴杜切娃其人见附件147-148页）
成果引用或被采纳情况
1. 俄罗斯著名语言学家巴杜切娃（Е. В. Падучева）通过电子邮件，给笔者寄来她对本文观点的引用：注释3——当人们将动词划分为初始未完成体与完成体时，在渐变未完成体行为动词上出现了问题（即Гловинская 1982描写的увеличивать(ся)类动词），这类动词不管自主与非自主的，都一方面属于活动类动词（activities），即无界非自主过程动词/自主活动动词，另一方面似有完成体与之构成对偶（张家骅（2007）的文章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附件第149-153 页）
2. 本文在正式发表前曾被加拿大斯拉夫学会年度学术研讨会接受并在会上宣读。（附录第154-155 页）